“哼哼,杨彪,看不出你这老不死的原来是出家了!”文洁桢看到大和尚唱着佛号时,肆意地狂笑:“难怪这几百年来,在修者圈里,人间蒸发一样没有你的讯息,原来是跑去出家了,缩头乌龟!”
大和尚含笑着看着文洁桢,他不语,只是定眼地看着她,慈眉善目的样子让人感觉到如沐春风。(飨)$(cun)$(小)$(说)$(網)免费提供阅读百度搜索暖色小说网
我微微睁开眼,双眼空洞地盯着上天,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色,我想,应该是快天亮了,而且周围也渐渐起了一层雾气,芦苇叶上也沾有微微一层的露珠。
大和尚眯着眼,对待文洁桢的冷嘲热讽倒是满不在乎地说道:“世界那么大,我想到去走走。”
不等文洁桢准备出声,他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继续说:“最近迷上了西游记,所以就出家喽。”
他的伪装功夫很厉害,表面上看起来像一个洒脱得已经看破红尘的出家人,但其实,如果你可以留意一下,他的双眸里充满了执念的回忆。
文洁桢也不再和他废话,便直接随手凌空一挥,随着衣袖的落下,将魂和尸将也大肆地朝着大和尚发动攻势。
大和尚见状,微微一笑,也没有拖泥带水,波浪未惊地将法杖往前一竖,将白色佛袍一撩,露出半肩,硕大的肌肉紧绷着。
紧接着他双腿有力地撑开,稳定地扎起马步,嘴里念念有词。
尸将的速度已经是达到了极致,超越了他躯体的本能,所以冲在最前头的便是他。
当他来到大和尚的面前时,大和尚毫不犹豫地伸手出去拿起法杖,果断地对着法杖快速地念了一串咒语。
伴随着咒语的完毕,法杖也在他的手中随之飞驰出去,直接冲着尸将的头部轰击。
法杖上面布满了慈正的力量,所到之处,都会有一种灰飞烟灭之气势,尸将的身体也被法杖灼烧出类似血泡的东西,布满了他的躯体。
“噗滋。”
伴随着一声爆裂声,那些类似血泡的东西在尸将躯体上并没有出现多久时间便破裂而开。
紫黑色的脓液从血泡破裂后向着四周飞溅,还伴随着阵阵恶臭血腥味。
而此时的将魂动作有点迟缓,像是在拖动着什么东西朝着我们这边一步接着一步地沉重走来,每一个脚步都是那么深沉有力,地面也因为将魂的步伐而随之颤动起来。
大和尚还继续在闭眼念佛咒,天边远处本来就是泛出鱼白色,但在大和尚的佛咒声中,透出来的鱼白色顷刻成了金光灿灿。
伴随着大和尚的佛咒声越来越大,满怀慈悲的力量贯彻每个人的身体,让人感到神清气爽,心血舒畅,将魂的行动速度更加迟缓,深情呆滞。
他念着大悲咒,而天边的鱼白色越来越大,像是破了一个大洞,从上空投射下来一大束阳光,笼罩着大和尚。
此时,他的背部浮现出神秘的图文,这些图文都是纹在后背,在此之前,压根就没见到过他的背部会有此般神秘图文。
图纹开始越来越明显,轮廓清晰,有几个地方也开始浮动起来,他的背部密密麻麻的图纹,一个面目狰狞的金刚在大和尚的头上浮现。
大和尚泰然自若地站着施法,于将法杖后向远处投掷。
“嗡嗡。”
法杖在他的手中脱手而出,呈完美的弧度飞速插进河床中央,大和尚的臂力惊人,法杖在河床中顺势陷入了大半截。
在他上空的金刚也飞去河床中央,在那里把持着法杖,压制河床里剩下准备外逃溢出的怨鬼。
大和尚嘴里不停地念着佛咒,待佛咒完毕之时,他仰天一笑,大声一喊:“天道制约,落!”
云层顷刻雷声滚滚,犹如万里黄河之水咆哮着,从云层里穿插而过一道影子。
一块石碑般的物体从天而降,声音颇大,震耳欲聋,宛如磅礴的汪/洋大海般,很容易让人误觉为大批坦克从远处开驶过来。
石碑顺势竖直落在河床中央,落在法杖的后面。
那个狰狞恐怖的金刚法相以最快的速度冲进石碑内,石碑遽然金光大发,气势山河般的金光覆盖方圆数里,笼罩着将魂那个庞大的物体。
将魂受到石碑散发出来的金光打压,他不断地后退。
在后退之时,将魂鼓足一口气,最后从他的嘴巴中喷射而出一道赤炎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,老头已经在我的身旁坐下,囔囔自语道:“地狱烈火。”
刚开始时我还以为听错了,但看见将魂喷射出来的赤炎后,心中不由一震。
这赤炎就如六月中的流火,能灼烧万物。
老头对着对岸的文洁桢冷哼说道:“哼,界碑的圣光是尔等之贱物所能侵犯的吗?不自量力!”
将魂在文洁桢的指示下,使出地狱烈火的目的很明了,无非就是想将界碑外围的金光给予吞噬。
至于为什么要吞噬了界碑外围的金光,这究竟是为何,实在是难以想象得出。
难道是要打破一道外围缺口,然后再使出阴招摧毁界碑?
不过这是不可能的,界碑是隶属天道产物,摧毁它,谈何容易?
地狱烈火和界碑散发出来的金光抗争,但地狱烈火只维持半分钟就被金光完全包裹然后吞噬。
文洁桢见状不妙,马上召唤将魂回到河面对岸。
河床不再干枯,已经褪去的黑水再次缓缓地从四周暗涌出来,根本就无法摸清水源到底是在哪里。
涌出来的黑水散发出浓烈的酸臭味,并且如热锅上的油水翻滚,不再是像之前那样毫无波纹的死水。
石碑树立中央,向周围散发出一股庄严不可侵犯的气势,压制着全部人,不论是谁,都一一地露出难受的神情。
我被这强大的气场压制着有些喘不过气,紧张,恐惧,烦躁,忧虑,各种各样的情绪此刻都涌上心头,感觉整个人都不好。
侧过脸看到老头也好不了哪里去,虽然没有我这般难受,但却是单膝跪地。
之前和文洁桢的决斗时他本来就受了内伤,此时在如此强大的气场上被压制住,伤势也随之彻底暴露出来,他虚弱地捂着胸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