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至清晨太阳初生,二人才收了功法。萧梦雪命‘门’外守护的傀儡丫鬟取来泉水,倒入浴桶。又调和一番后,伺候李朝煜入浴。李朝煜褪了外袍便不肯让萧梦雪伺候:“我自己来好了,你等一会。”
萧梦雪回道:“怎么就不可以,若传出去,岂不是要说我有失教养?”
李朝煜一副坏笑模样:“那……一起洗!”
萧梦雪斜眼一翻:“你莫要打坏主意。”
李朝煜摆出一副‘花’痴般的笑:“不打坏主意,那个我们俩一起洗澡还是很小的时候,你那时候才刚周岁。‘肉’乎乎的很可爱……”
萧梦雪脸上瞬间红霞略过,那么小的时候的事情,自己才不记得。自己只记得朝煜哥哥一直都很喜欢自己,什么事都护着自己,可是这男‘女’之事,只好先拿娘的话做挡箭牌:“娘亲说了,未至十六岁,不可共浴及……圆房。”
李朝煜本就是逗她玩儿,见萧梦雪那羞涩的模样,脸上一抹飞霞更显的楚楚动人。不由得感觉计谋得逞,矮身对着萧梦雪的脸,直直盯着她,看的萧梦雪红霞更‘艳’了些:“小妹,你真漂亮。”转过身,褪去中衣褻衣,只着褻‘裤’踏入浴桶。
萧梦雪抿嘴一笑,取了棉巾替李朝煜擦拭背部,李朝煜见无法反对,也只能笑笑。一刻钟后李朝煜打算出来换衣裳,又被萧梦雪‘弄’的说不出话来。
自那以后,李朝煜尽量使用水净术净身,法术虽好但总没有泡澡那般享受。再就是浴汤可健骨活血益经脉,李朝煜思前想后,还是觉得小妹快些长大的好。
萧梦雪泡在浴桶中,口中嘀咕着:“人家哪里没有了……这挤一挤不就有了么!……坏蛋朝煜哥哥……现在只是不那么大,过两年不就大了……朝煜哥哥大坏蛋……!”说到气愤处更是嘟嘴摆头眯眼,口中噗噗声以示不满,一副可爱的气愤模样。
出了房‘门’,李朝煜在外等着,无聊的坐在回廊边上。见萧梦雪出来,一起去给长辈们请安,路上问起内甲,萧梦雪才告知很喜欢,做工也算不错,穿在褻衣外中衣内。当得知自己洗了半个时辰后,梳妆打扮又用了一刻钟,才发觉今日请安要迟到了,俩人赶紧飞奔。
请安结束后,李朝煜很是好奇娘亲教的兵法是什么,奇‘门’遁甲无非是些法阵,李朝煜小时候也学过,大部分都是使绊子,陷阱,‘迷’‘惑’幻阵。比如虚虚实实的十面埋伏阵,以草木流沙冰锥风暴为主的复合法阵。再比如障眼法的烟云阵,水火为主制造云雾,再施放可扰‘乱’神识探查的各种攻击,达到吓阻的目的。
也只有四象阵能攻能守,不过也要人家掉进阵中才行。李朝煜才不屑这些,以前也只初通便认为足够了。除了布置法阵,还要学破阵解阵。
诡道兵法问起萧梦雪,萧梦雪告知,主要以先下手为强,出其不意,下黑手打闷棍,虚张声势争取时机能赢则打,不能打则迅速跑掉。李朝煜觉得那不是诈唬人的么,与在校场所学比起来,简直不能上上台面。
刘璃儿听着不乐意了:“小崽子别胡说八道,教坏了小雪儿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赶走李朝煜,对萧梦雪说道:“别跟他那般死脑筋,咱们‘女’人家家的,身子骨柔弱,战力且不足,又生的人见人爱这般天生丽质,世上这防人之心不可无,咱不害人可得防着。”
几句话说的萧梦雪连连小‘鸡’啄米似的点头,刘璃儿又说道:“咱们‘女’人家家的,上天恩赐了聪慧,就一定得用到极致。这诡道兵法就是为咱们‘女’人准备的,是敌是友先观其行,是好是坏要谨慎,首先你要会判断,君子不立围墙之下……从蛛丝马迹方方面面细致入微的观察,来判断你所处的局势是否有利。”
李朝煜在‘门’外盘坐偷听,刘璃儿果然是厉害,列举了好些历史事例,来证明君子不立围墙之下,先置身事外不要牵连进威胁之中。虽然这与行侠仗义不符,但是行侠仗义你首先要有命这个资本,当你力量不足以行侠仗义,那么与送死毫无区别。当有人想向你行不轨,或者暗害于你,你得事先察觉才能避祸。
萧梦雪学的相当快,很快能举一反三,不过刘璃儿并不满意,蛛丝马迹好找,人心难测,所以诡道中的重点之一,窥心术可判断人的好坏。李朝煜觉得这窥心术有些神神叨叨,与相面及望气等占卜术差不多。
就在李朝煜比较失望的时候,刘璃儿斜眼对着‘门’外冷声说道:“煜儿你没事做是吧?要不帮娘亲做些事情,我先想想,事情比较多,得开个清单……”
李朝煜一惊,站到‘门’口躬身施礼:“娘亲,孩儿刚刚路过这里,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,您若有事,待孩儿忙完了再来听候吩咐,孩儿这就告退。”
刘璃儿笑着看萧梦雪:“窥心术有正道及左道的一些法术综合而成,是我刘家不传之秘,比之外界那些窥心术读心术更强。所有的窥心术读心术里都包含搜魂术,我传你的窥心术可神不知鬼不觉的搜魂探秘。切记非自家亲人不可传。”
刘璃儿叮嘱道:“此术源远流长,集各家所长的汇总。想我刘家太祖太宗,乃修炼此术大成,躲过了无数大劫大难,从来都是毫发无损。最终成就了大汉帝国。”
萧梦雪想到昨日吵架之事,好奇的问道:“那我和朝煜哥哥昨日争吵,娘亲也是算出来的?”
刘璃儿掩口一笑:“这点事还要算么?我只是预留了眼线,你们一举一动都在掌控之中。你还小,犯不着与他生气,你若生气与他争吵,岂不是越来越‘乱’?你只要顺着他的‘毛’捋,他就会乖乖的跟着你。比如刚才明明在外偷听不肯走,既不揭穿他,又可让他自觉的离开,也仅仅是几句话的事。”
萧梦雪瞪大眼睛,似乎明白了什么,浅笑兮兮:“娘亲那岂不是骗人么?”
刘璃儿斜了萧梦雪一眼:“娘亲哪里骗人了?娘亲那顶多是善意的谎言罢了,如若不然,娘亲自然会安排许多事情让煜儿去做,依他那怕麻烦的懒样,定会先离去。或者我直接赶走他便是,只是那样拂了他的面子,依照他那堪比城墙的脸皮,定会干笑几声离去。”
刘璃儿看着萧梦雪,一副你可懂了的样子,看萧梦雪似乎心领神会,满意的笑:“生活中兵法无处不在,运筹帷幄,但不求决胜千里,那是他们男人们的事,他们保家卫国。我们只需保家,相夫教子谁说不可用兵法的?”
萧梦雪如醍醐灌顶,原来是这样!望着刘璃儿微笑着轻轻一拜:“谢娘亲,雪儿受教了!”
刘璃儿总是细细的讲解法阵要领,卜算口诀则要求倒背如流,还教萧梦雪如何驯养灵宠。自年前开始,小狐一直都是由刘璃儿在驯养着,虽未与刘璃儿结主仆契约,却异常听话。
小狐每日被刘璃儿要求,午时与子时各修炼一个时辰,也允许萧梦雪每日巳时,可与小狐玩耍一个时辰。刘璃儿也是在她们捉‘迷’藏时,发现小狐总能发现萧梦雪。
萧梦雪布置了一个简单隐匿幻阵,外面以神识或‘肉’眼根本无法察觉,小狐却一溜烟的就跑了进去,蹲在萧梦雪脚边直呜呜叫。
刘璃儿稀奇极了,布置了一个带陷阱的复合隐匿幻阵,然后让小狐试试。小狐进到阵中,七弯八拐都不带停留的便来到阵眼处,抬头呜呜叫着,让娘俩陪它玩。刘璃儿除了惊讶更多的是开心,有空研究下小狐也很不错。
午时初炼丹房,萧梦雪除了每日翻看灵草‘药’典半个时辰,灵草‘药’典是记录灵草灵果最全的‘药’典,三洲四海一共一万二千八百种,常用八百余种,常见的有八千八百余种,海中‘药’植灵物一千余种,妖兽灵禽及‘药’石可入‘药’炼丹的二千余种,剩下不常见的百余种无非是因为需要环境特殊,成材时间较长,不过此类稀有灵植都有人工种植。
看完灵草‘药’典,开始按丹方将‘药’材准备好,杨‘玉’芝在一旁不时的提问,都是‘药’典上的灵植灵物。这些灵植也不是全无毒的,有些灵植含有大毒,有些含湿毒热毒寒毒,只是有毒的极少,三百多种只占‘药’典的百之二三。
大妈杨‘玉’芝开始提问:“这其中有六七种在结丹期之后的一些丹‘药’中常出现,若要在炼丹时排除其毒素,有哪些解决手段?”
萧梦雪对答如流:“炼丹手法为其一,以相冲灵草去其毒素为其二,以其他‘药’‘性’相近的替换为其三。”
大妈杨‘玉’芝继续问道:“单以炼丹手法论,有几种?”
萧梦雪:“控制火力温度为其一,提纯剔出为其二,添加中和灵液为其三。三种对神识需求都极高,第三种要简单一些,只是‘药’材年份种类不同,需要灵液数量及种类也不同。”
杨‘玉’芝对萧梦雪很满意:“你对灵草灵木有着极敏锐的观察力,能准确的说出其年份与质量,能对丹方所需灵材做出准确判断。这些都是成为炼丹师的要求之一,现在你所欠缺的乃是对火候的‘精’准控制。所谓熟能生巧,多多练习即可。”
每日萧梦雪只有一刻钟时间炼制一炉丹‘药’,每次都是自己取灵草配置,按大妈的要求,一炉十二粒的量,不可多,也不可少。每一粒都要达到浑圆饱满有光泽,内部微透饱含灵力不外泄,且要大小相同。
益气丹是筑基初期与练气顶峰都可服用的丹‘药’,萧梦雪主要炼此丹熟悉控火法诀。
丹房尺许高正方小台,五面刻印着聚火阵。萧梦雪盘坐在小台边,打出漂浮法诀,七寸小的炼丹炉开始漂浮旋转在台面三寸高的地方。再打出法诀,小台五面法阵发出微红的光芒,法阵线条如流动火焰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