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1 乞巧(四)(1 / 1)

宇文瑜站在远处,此时已看尽她的狼狈,斜眼瞄了下刚回来的明蝶,见她摆着一副天真纯粹的模样,私下却暗暗催促自己赶紧动身,顿时心下一片了然。他心里不悦,无论如何,终是他家奴所谓,若是被旁人发现了,会怎么排遣他这个主子,看来是平日太放纵她了。他眼里闪过寒光,让明蝶和侍从不必跟随,独自一人往刘薇琳方向走去。

明蝶见主子似乎恼了自己,很是担忧,万分委屈,用手指绞着帕子发泄,眼巴巴地在远处等着宇文瑜回来。

刘薇琳坐了一会儿,也算是缓过来,颤着膝盖,使劲想爬起来,她的手心擦破了,血迹斑斑的伤口上粘了灰,皮肉外翻血珠不断涌出很是可怕,疼得发麻不敢用手去触地,使她像个不倒翁般半天也爬不起。

“姑娘,可无恙?需要在下帮忙吗?”一道温和的声音。

正在挣扎起身的刘薇琳顿住了,这个声音对她来说太熟悉。她抬头,碎发遮住了一只眼睛,天色昏暗,让人看不清里面藏着了什么,是恨、还是悔恨、亦或是惊讶,眼前这个令她恨到骨子里的男子——宇文瑜!

她心里冷笑,顿时觉得身上这些伤口的疼都不算什么,也不知是她倒霉,每每只要遇到他必定没好事!

“不必。”她皮笑肉不笑,愿受他人之助,独不肯受其恩。

“……我叫个女子来帮你。”宇文瑜才说完,便见她用伤手撑地踉跄地爬了起来。

她摇了摇头,“我不妄受公子助。”她伤了膝盖,一走便痛竟是连站都站不稳,她背对着宇文瑜,走了几步后,自嘲道:“再说,是我自己摔了跟头,与你何干。”

宇文瑜听了,顿时皱眉,自己这番献殷勤,若是没个原因也是说不过去,太过勉强只会引人怀疑,思此便不强求,“姑娘说的有理。”他看着那女子离去,水粉色的背影,落寞得与周围喧闹的景格格不入,街顶上的灯笼,将她的影子拉的老长,一拐一拐的,也是够倔强的。

“公子,别看了,我们走吧。”明蝶见他一直不回,索性追过来了。

宇文瑜没说话,只是看了她一眼,眼神毫无温度,吓得她急俯不敢再去揣测主子的想法。他转身连理都不理独自走了,从始至终没对她说一个字,可明蝶知道这次是真惹了主子不悦,忧心地咬了咬唇。

刘薇琳知那人走了,顿时松了口气,她对宇文瑜的厌恶已经到眼不见为净,身上还伤着,更是没力气与他迂回只想快些回府休息。她右脚的绣鞋掉了,如今只穿着薄袜,实在蹲不下去穿鞋,只能用伤手拎着鞋子,还好裙身及地,行人瞧不出她的违和之象。

她独自走着,越发疲惫,抬眼看尽这繁华,想到身边却无一人可依靠,也不知道胞妹去了何处,思此越发想念家人的好。

忽然,眼前投下一边阴影将她笼罩,她愣了片刻,入眼便是双金腾云白靴,宽大的脚面必定是位男子,往上看云纹如意玉腰带挂着两枚色泽不凡的玉佩,白衣暗纹,雍容华贵,她不抬头看他直接撇头想绕道。

对方瞧出她意向,立马出手按住她的肩膀。

她顿时大惊,难道在这天子脚下还遇到流氓了?

“放开!”刘薇琳扭身想躲,一下子扭到腿上的伤口,抽气一声,身形不稳,下一刻腰便被对方扶住了。她吃惊,桃花眼顿时瞪大,抬头想看是哪个不要脸的登徒子。

顿时撞入对方墨澈眼眸,傲然如凰,他面上没什么表情,带着少许慵懒,墨发宝冠,俊美无双,淡色的唇微抿着。两人挨的不算很近,却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熏香,若有若无带着沉木的古雅味,很特别。竟是位熟人,刘薇琳顿时恼羞红了脸,不因对方的容貌,而是为自己今之落魄羞愧,她用力想推开对方,不廖对方手如铁钳,她不像胞妹善武,根本撬不开。

“别动。”宇文易出声了。

“公子,你认错人了。”刘薇琳用手去掰他的爪子,想来对方把自己认成了胞妹,才会作出这般让自己难堪的举动。

“是吗?”他淡淡道,嘴角含笑,低头看她,把她吓得赶紧扭头躲避,“姑娘非薇琳?”

刘薇琳顿受惊雷,只觉得对方出言轻薄,更是恼怒,刚想出口责骂,却见对方松开了她的腰,转手夺走她手上的绣鞋,她惊恐,却无奈力气不如他,想抢都抢不回,“你想干嘛!”

他听后不语轻笑,带着几分狡邪,妖艳若狐,用行动告诉她自己的意图,宇文易弯腰低下身子,换而握住她的左脚,她年纪还幼,脚小巧秀气,尚不如他手掌宽大,他眯了眯眼动作越发轻柔,如抚猫儿般哄她穿鞋。

“帮你。”

刘薇琳还在震惊中,尚未回神,她怎想到对方这般尊贵的人,会当街弯腰扶她穿鞋,他动作虽不熟练,却十分用心。绣鞋不大不小,她穿好后,直觉得脚已经不是自己的,看他放手便立刻慌着往后退。

她如同只受惊的猫儿,像极母妃身边的那只波斯猫,平日看着高贵无比,实际上一逗便炸毛,可若给上几条爱吃的小鱼干,便会傲娇的原谅你。

她很疑惑,上一世和对方也不熟,只听过他少许传闻:‘十八子,生母贤妃,常任放好玩,深为帝宠,而年未及冠,不知往矣。’他贵为皇子,深受宠爱,却死的不明不白,就连大理寺也查不出,直到她去世前都是无头案。他只比自己大上两年,如今才十五,离他去世还有几年。刘薇琳深深看了他一眼,觉得他彼为可怜,不免没那般气了。

“多谢……”

“你手伤了,脚也伤了,没人帮你想光脚一路走回去?看在和你胞妹相熟,就帮你一把。”宇文易刚看到她时,她已被人害摔倒了,之后便见十五哥要去帮她,她没受独自站了起来,她俩不亏是姐妹,竟和刘晓雯那家伙一般倔强。他也不知为何想帮她,或许因为她是自己‘兄弟’的姐姐吧,都看见了,就当日行一善吧。

宇文易带着一堆侍从跟在她后头,行人见他这架势,都纷纷让路,毕竟能在京城这样耀武扬威的人,必定尊贵无比,若是冲撞了贵人,怕是小命不保。

见她不理自己只默默走路,他更是郁闷,“我刚刚看见了,有人故意踩你,害你摔倒。”

说一句就看她一眼,观察她的反应,见她顿了一下,便又说:“我看那人是个姑娘,怕是和后头要来扶你男子一伙的。”他说的信誓旦旦,有鼻有眼。

其实这些刘薇琳都知道,不管是明蝶还是宇文瑜,她都很了解,只是不懂那明明是他的皇兄,他居然会在背后戳穿。

“怎么!你不信!”宇文易瞧她始终不说话,便是急了,“算了,反正你连个路也走不好,想来也不怎么聪明,若是你胞妹,定不会摔的如此狼狈,说不定还会那人教训一顿……”

“我信。”

“?”宇文易懵了,不知她信的是他说的前一段话,还是后一段话,这时却见她扭脸来看自己,带着淡淡的笑,墨澈眼眸如山间清泉,让他胸口有种说不出口的悸动。

“谢公子送我回府。”她却没把话接下去,反而盈盈行了礼,扭脸就往石阶上。

他这时才抬头一看,两扇铜钉红门,上方牌匾清清楚楚刻着刘府两个大字,这么快?怎么就到了,眼看她就要进府了,“等等,你手还没上药,我……我……”

他在胡言什么啊!她都到府了,进去必定有人服侍帮她,哪里还需要自己!

“不碍事,我回去就上药。”她对他点头,抬手看了看伤口,如今也不流血了,“若你想找我胞妹,我可以帮你传达。”

“不是。”我没想找她,后半句憋在嘴里却是吐不出,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空,竟有点不舍她回去,可嘴上硬的很,“这么晚了,你快回去吧,本公子走了。”说完就气冲冲地带着人离去。

刘薇琳看那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,也没放在心中,回到屋中知妹妹还未归家,便招来紫华帮她清洗包扎伤口,并警告丫鬟们不可把今晚之事告诉他人,因怕母亲担忧,甚至连何氏也不通告。

“小姐,这要多疼啊。”紫华皱眉为她清洗身上伤口,小姐的皮肤多娇嫩,现在摔了一下,扯了皮的伤口极为恐怖,就连她瞧了也于心不忍。

药粉倒上时,刘薇琳疼的抽了下肌肉,这么多年都没受过伤,今晚来一下也是新奇。可明蝶那家伙也太嚣张了,不过是个丫鬟,竟敢这般耍手段,难道是得了他的默许,她皱着眉想。

“会不会留疤,小姐的脚这般好看,若是留看疤多难看。”

“无妨。”若是上辈子的她或许会在意,可如今的她却是不看重了。

烟气袅袅,扑鼻尽是烤肉香,忽闪忽灭的炭火,烤得渍渍冒油的肉串,油炸零嘴,香甜的糕点,可口清凉的龟苓膏,满街都是小吃摊,看着就嘴馋。

刘晓雯一到,就拉着宇文衍去买了几十串烤肉,接着拐去要了两大海碗的龟苓膏,浇上几勺晶莹剔透的糖水蜂蜜,闻着就诱人。她常来此处打牙祭,导致摆摊的大婶都认得她,价钱自然比旁人要优惠。

宇文衍见她如小蜜蜂般,走来走去地买了一堆,也不知两人是否吃得完。她让宇文衍坐着等,不许他随意乱走,他便如她愿。她还是像小时候那样,不管去了哪,都能混得如鱼得水,他从小在京城长大,竟还没她熟悉这些街道,宇文衍轻轻笑了。

“来,吃吧,可惜我年纪还小,不然就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了。”刘晓雯眼馋街角那家香糯米酒很久了,可那老板娘始终说她是个丫头,不肯卖她,穷尽所以办法也讨不到酒喝。

宇文衍见她愤愤地啃着烤串,学她的模样尝了几串,确实香辣可口,唇齿留香,思量会儿便问:“想喝?”

“算了,喝龟苓膏也一样。”

“等等。”宇文衍不给她挽留的机会,起身就往街尾走去。

诶?她举着烤串想留他,却发现人已经走远了,只好一脸无奈地放下手,朱珩那家伙只比她大了两年,模样也嫩的很,老板娘怕是也不会卖他酒,到时碰了一鼻子灰,可别怪她,刘晓雯想了想,索性不管闲事继续吃。

约莫过了一刻钟,宇文衍提着一尊白瓷瓶回来了,他轻轻将米酒放在她面前。

“你竟然买到了!”刘晓雯啃着鸡腿,一脸吃惊地看着他。

宇文衍没回话,只在面具下低笑,可惜她看不见,他把瓷瓶打开,顿时清香的米酒味溢出,勾得刘晓雯眼都绿了,他见了便倒出一杯给她解馋。

她接过后,赶紧嗅了嗅,刷的下眼睛亮了,亮晶晶的像只小奶狗般,确定是街尾那家米酒后,就一股脑灌了下去,宇文衍被她这猛饮地模样吓到了,连忙道:“慢些,没人抢。”

“好喝。”她只觉得入口凉凉甜甜的,不像在家偷喝爹爹的酒那般辣喉,一杯喝尽只想着再续一杯,她不好意思,“朱珩,你也喝啊。”

宇文衍愣愣地看她豪饮,点点头自己也倒上了一杯尝了一口,酒味很淡,符合女子的口味,难怪她会这般喜欢。

最终一大瓶米酒都入了刘晓雯肚里,两人吃了一堆烤串,她更是胀的不行,索性叫宇文衍帮她吃龟苓膏。

宇文衍见她两腮微红,双眼失了焦距,显然已经微醉,说的话也开始不经大脑,可是他不在意,她说什么便什么。就连她的那碗龟苓膏也是任劳任怨地帮忙消灭了,刘晓雯是真醉了,不然哪会提出这般奇怪的要求。

他见天色也不晚了,便要送她回去,看她疯疯癫癫的,只觉得好玩,出了想逗她的念头。

“我没醉,谁说我醉了……看,我还能走直线!”

宇文衍跟在她后头,看她走得歪歪扭扭的,依旧不肯承认自己已醉,无奈道:“嗯,没醉,我送你回府吧。”

“是回扬州的,还是京城的?”

“……你想回哪个?”他诧异了下,不懂她为何这么说。

“扬州!我要回去找顾靖玩。”没想到她一开口就提到别人,顿时让宇文衍冷了脸。

“京城的怎么不好,扬州有的,这里也有,反而这里有的,扬州不定有……再说没有顾靖,还有我陪你啊。”他轻声诱拐着。

“你?可是京城好多规矩,我到这儿天天被人骂,被那些人老管着,我不喜欢。”刘晓雯嘟着嘴,有些委屈。

“那些人?可你爹娘都在京城,你走了,他们怎么办。”他听后皱眉,想来是府里有人待她不好,她以前在扬州何成遇到这样的事,她重来都是快快乐乐横溪霸道的,没受过什么委屈。宇文衍顿时很想安慰她,让她永远不用看人眼色,可如今的他无权无势,什么都做不了,想来心中一片凄凉。

“这样啊。”她想了想,仿佛认命般开始往刘府的方向走。

宇文衍见她一下子低落了,不免气自己不会说话,想了想便问:“你今日许了什么愿?”

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,脸颊红红的,殷红的唇还打了个酒嗝,“不能说,说了就不灵了。”

“那可有什么想要的。”宇文衍没想她醉了还这般守口如瓶。

“天上的星星!”她笑了,指着夜空大言不惭,想着那东西如此亮,若是摘下来把玩或拿来制成首饰都是极好的。

宇文衍抬头看了看挂在高空的星月,无奈心有力而力不足,不免苦笑道:“还有呢?说一个离你近点的,容易点的。”

她揉了揉眼睛,想了想,顿时停了脚步,扭头盯着宇文衍,步步逼近把他吓得连连后退,最终被她逼到了墙边。宇文衍很疑惑,刚想开口寻问,便见她垫脚伸手来摘他脸上的面具。

难道看中他是面具?

她不是有一个吗?

宇文衍说不上是松了口气,还是失落,还没想完,又见她豪迈地把那夜叉面具丢了,反而越考越近,眼见就要贴上来了,他这下子是真慌了!见她神色迷离,双腮如桃,桃花眼也不负平日那般清明,如蒙了层薄雾般魅惑,唇瓣一张一合,吐出混有酒味的芬兰,他顿时觉得口干舌燥,猛地见那红舌在白齿间一现,竟是不可控制地开始肖想它的香软。

此刻的他已忘记了任何恶心,若是寻常女子必早被他推开,可为何此刻只想抱紧她,他抬起手虚空着不敢抱她,倒是刘晓雯先有了动作,举手摸上了他的脸。她的手很软,很小,冰冰凉凉的,却让他脑海一片空白,宇文衍脸不可控制的热了,他咬牙想避开,可身子分毫不动,倒是手不听命令地搂住了她的腰,她还那般的小,腰很是纤细,仿佛一折便没了。他闭上了眼睛,气息也重了。

刘晓雯被他这么一搂倒是先皱了皱眉,弄不懂他为何要抱自己,不过还是先回答了问题,张开嘴道:“你……”的脸,结果没说完就醉倒了,呼呼地靠着他身上睡着。

什么?!

这话惊得宇文衍张大了双眼,此刻只觉得周身的声音都消失了,天地之间唯剩他两人。他虽然想让她醒来说清,觉得这话有些违和,但此刻太过兴奋以致失了理智,才想了下便被他丢到了脑后。

我?她想要我?

面红耳赤,他耳里嗡嗡作响,心跳如雷,恨不得蹦出胸膛,有种说不出的愉悦,很想做些事来发泄。她分量不重,还不如军中的铜斧,他舍不得放下,越发用力地将她抱紧恨不得将人嵌入身里,他早已高她一头,身形也比她宽厚的多,他毕竟是男子,又在边关吃过苦,早有一日能长成八尺男儿,如他祖父那般魁梧。

他怕她滑下去,一只手滑到她臀部将她抱起,却被满手的软弄得心猿意马,女子独有的香软他都在她身上感受到了。他抱着她凤眼眯了眯,眼色暗了几分,面孔也越发妖姿,踱步走进旁边的一条小巷。里面黑漆漆的,黑夜将两人笼罩,唯有头顶一面明月发着光,他不受控制地埋脸去嗅她的身上的味道,眼睛亮的吓人,又启唇去亲吻她的眉眼,轻轻舔舐她的肌肤,最后吃上她的唇,带着米酒香气的红唇,让他微醉。

喜欢吗?

他张开唇,想去一探芳泽,她的唇齿抵不过他敲门,最终失了城门,被人撬开,露出了里头香软的蚌肉,宇文衍毫不怜惜地卷上她的舌,吸食她的津液,原来女儿身是这般品尝的,他渐渐沉迷了,大手开始用力抚摸,甚至想撕开那些碍事的衣物。

你也喜欢我,想要我!

他如吃了蜜般甜,俊美的眉眼间尽是餍足,宛如一只吸完精气的妖。或许是他动作惊扰了她,让她睡不安稳,只见她嘟囔了几声,脑袋往后撤小手用力地抵着他胸膛想将他推开。宇文衍这才回神过来,忍下**,不敢再去乘人之危,抱好她运起轻功送她回府。

不管如何,他都要保全她女子的闺誉,可不能害了她,再次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刘府。宇文衍寻到她闺房,却见里头点着灯,她的胞姐正坐在屋里看书,宇文衍顿时皱了皱眉。

那女人上次就为了自己放弃了刘晓雯,若是被她知道,会不会对她不利。宇文衍的好心情顿时没了,开始不放心了,抬手将刘晓雯头上的面具取下,带到自己脸上,取出**烟吹了进去。

此刻,刘薇琳正在房里拿着书,却半天都看不进,一想到妹妹这么晚还没回来,便怕她在外头遇到危险,心里很是担忧。

她摇了摇头,突然觉得浑身无力,随后眼一黑头一歪倒在桌上,没了知觉。

宇文衍见屋里的人被药倒了,才抱着刘晓雯进去,将她放上床,想到她浑身酒气,需下人来替她清洗,只好走到桌前,取走杯子打碎,将丫鬟引来。

白槿和紫华一直在外厢守着,听到里面有动静,赶紧起身去瞧,待她俩进门,宇文衍已躲了起来,屋内只剩床上的刘晓雯,和倒在桌上的刘薇琳。

二小姐什么时候回来的?她俩对视一眼,完全摸不着脑,见大小姐趴在桌上睡着了,便出门叫人过来清理打扫,顺便把二小姐的衣裳换了。

宇文衍这才红着脸放心走了。

作者有话要说:没想让男主这么快吃豆腐的!!!!

啊!乘人之危!166阅读网

最新小说: 我靠着茶里茶气嫁给了豪门大佬 开局签到西游送太乙真人 炮灰王妃今天洗白了吗 九零福运小俏媳 八零好福妻 成为反派得不到的黑月光 谍海偷天 从木叶开始的宇智波琴川 穿越从语文书开始 团宠小祖宗九百岁